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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二货！”陆雪妍推了一把帝江，同时又摸了一把帝江柔顺的毛。

手感无比的好。

帝江变回人形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，“抱歉，我太激动了，没有吓到你吧？”

陆雪妍摇了摇头，“还好。”

就是有点太突然了。

没有被吓到，是因为听完山海界的故事，她知道，帝江是一个很好的妖怪，他曾经的梦想，是要成为像他父亲一样厉害的神明，为人类造福。

“但是，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！”陆雪妍严肃着脸，“塑容这种事情我坚决不同意！如果你还是想要这样的话，你们就把我的记忆消掉，让我离开吧！”

“哪怕你永远也记不住我的脸吗？”帝江说道。

陆雪妍“切”的一声，傲娇地抬了抬下巴，“你说了，这张脸只是你幻化成的，你本来就没有脸，就算塑容成功了，也不算是你的脸，记一张假脸，我宁愿不要。”

“其实比起一张脸，我们帝江族最想要的，是有双眼睛，可以看见世界的眼睛。”帝江说道。

陆雪妍愣了愣，如果不是为了想要拥有一张脸，而是一双眼睛，想要看世界……

那她好像不能强势地要求帝江放弃塑容的念头。

一时间，陆雪妍不知道要怎么样开口。

“不过，这个已经解决了。”帝江笑着，把陆予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
陆雪妍蹙起的眉头平缓了下来。

如果没有第二个办法，她似乎真的没有资格阻拦帝江做塑容。

“有了眼睛，我以后就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……还有你。”

陆雪妍脸微微红了。

“嗯……”

时间又一日日地过去，陆予将她翅膀上的一双眼睛赠给了帝江，帝江从此有了眼睛，不再需要用精神力感知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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