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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天俊毛焦火辣、跌跌撞撞地往家跑,整个头上大汗淋漓,热气腾腾,像刚出笼的米糕,最严重的是,他脚上还弄掉了一只鞋。他一进院子,就大声武气、上气不接下气地吼,爹!爹!
冯敬谷正在给牛铡草,这头白花牯牛是家里最重要的劳动力,没有它田里的活儿就无法弄。当然冯敬谷待牛也好,像是亲兄弟一般。他是养牛好手,知道啥时给牛吃啥,牛什么时候吃什么草最长身体最长劲。这不,盛夏时节了,牛吃的草都是他当日里天不亮就起床、从田埂上割回的带露水的白花草。草嫩,但他还是给它铡得细细的,以便白花牯牛消化得更好些,对营养的吸收更充分些。他一边铡草,一边盘算着要不要去镇上打零工,听说那里最近要修几幢房,差几个挑砖、抹灰浆的人。
看到冯天俊那落荒而逃的样子,心里烦着,说,熊!冯天俊做什么事都总是惊乍乍的。
冯天俊喘着气说,今天是、今天是、旧历八月二十七,是、是孔圣人的生日。村头、庙里开始祭、祭孔圣人了!
祭孔圣人了!一听冯天俊的话,冯敬谷便将手里的谷草扔在地上,一边往外跑,一边指着院外的谷草堆说,快!
冯天俊知道爹的脾气,爹说快必须得快,不然打牛的鞭一瞬间就会落在光脚杆上。冯天俊还知道爹用手指的不仅仅是草堆,是人。他挥起手臂擦了擦汗,立马狂奔,像山上的羚羊,箭一样奔到谷草堆边。那里有一男一女,两人都十二三岁的样子,正靠着草堆读书,嘴里叽里咕噜,像和尚在念经。
冯天俊叫道,冯维聪!冯春雨!你们俩整啥子!又在谈恋爱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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