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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老娘出来!你个贱蹄子赔钱货,李财主今晚就来接人,你要再不出来,老娘进来打断你的腿!”
一个五十多岁颧骨高单眼皮的妇女,正叉着腰对着后院的地窖里叫吼着,在她的身侧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正在偷偷抹眼泪。
小男孩迷迷糊糊的从屋内冲出来抱住方老太的脚哀求,“奶奶,娘,不要卖了姐姐……”
“哎呦宝,你还发着高烧呢。”方老太心肝都是疼的。
转眼看到躲在树后面的方静越看越来气,“你个没良心的小贱人,你弟弟现在高烧不退,把你嫁给李财主是为了换救命钱!”方老太越骂越来劲。
“婆母要卖就卖我吧,静丫头还小啊。”方静的娘方王氏跪下来乞求,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方老太眼一瞪,一脚踹在方王氏胸口,“滚一边去,人家要的是黄花大闺女,你这贱妇能有谁要!”
方王氏被踹到一边,瘦骨嶙峋的身子蜷缩在地上。
方老太还欲动手,方静从站了出来,头发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干枯毛燥,小脸上全是泪痕,上前去抱住方老太的腿。
“别打我娘了,奶奶求求你,别再打我娘了……”
“呸!”方老太啐了一口唾沫在她头发上,提起她的耳朵,“娘俩都不是好东西,你应了李财主我就暂且放了她。”
那李财主今天六十三了,比方老太还大十岁。
方静死咬着唇,耳朵被提的老高,痛楚不断传来,她模模糊糊点了头,方老太这才放手。
“这才像样嘛,自己去洗洗……”
方老太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“嘭”一声,方静一头撞在了榕树上,鲜血不停的从她额头上涌下来。
……
“挨千刀的……死人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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