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道仙盯向他，道：“信仰是什么东西，你我难道还不清楚吗？”

普通的信徒，或许不明不白。

但，身为管理信徒的他们，最清楚不过。

涅之主的信仰，某种意义而言，全是欺骗。

利用他们的愚昧，骗取他们的信任，最后信任成为信仰。

亦如当初暗黑文明时的拜月教。

地使徒迟疑道：“我们让信徒们重新更改信仰，并非难事，但，涅之主知道，必定将我们挫骨扬灰啊。”

信仰乃是涅之主的根基所在。

动他的信仰，无异于与虎争食。

六道仙淡然道：“怕什么？具体事宜从来都是我和赤足魔亲自管理，涅之主从不过问。”

地使徒依旧迟疑。

其心中十分抗拒。

毫无缘由的背叛涅之主，他不想为之。

“你所看到的少年，知道是谁吗？”六道仙站起来，凝视画像。

地使徒摇摇头：“从未见过。”

“苏羽。”

“啊！是他！”地使徒吃惊之极。

他不是涅之主的死对头吗？

“那我们更加不能改换雕像。”地使徒道。

六道仙不急不忙，道：“苏羽乃人族圣体，苍生共尊！信仰他，可得其不遗余力的庇护，可信仰涅之主，能得到什么？”

地使徒沉默。

什么都得不到。

相反，随时可能被涅之主抛弃。

涅之主从来只将苍生，以及他们这些师徒，当做工具使用。

需要时用。

不需要时，完全可能会一脚踢开。

真正遇上涅之主都无法应付的危险，是必定要舍弃他们的。

“如今，苏羽有人祖、虚无中两个纪元的绝代强者支持，各方面都不输给涅之主，甚至还能超越他。”六道仙道。

“我们何不送上一份投诚的大礼呢？”

地使徒终于心动。

趁刚才的功夫，他们已经打听过此前发生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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